【锤基】养成·血族基x猎人锤《养人为患》（1）
关键词：背叛，黑化锤，主仆，破镜重圆
简介：盘踞古堡的Loki并不知道外界己经天翻地覆，血族的地位一落千丈，而他亲手养大的人类就是吸血鬼猎人的首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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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最后一个，让我心软的人类。”
【正文】
“什么意思，三代吸血鬼的脑袋才值10万美金？”
“这东西都是越杀越少的，赏金居然不升反降！”
人声鼎沸的大厅里，以往相互敌视的赏金猎人们同仇敌忾，声讨着协会愈发严苛的奖酬规则。
随着近代的科技变革，古老而强大的血族被时代抛弃。为了将吸血鬼赶尽杀绝，人类甚至成立了复仇者协会，向它们追讨数千年来同胞被残杀的血债。
就在局面逐渐失控时，紧闭的大门轰然开启，猎人们瞬间噤声，望向那个风尘仆仆的高大身影，默契地让出了一条道。
Thor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，将背包里那颗血淋淋的头颅倒出来，由柜台后的职员检验回收。
“初代血族，奖金80万——”
寂静的大厅再次沸腾起来，无论规则如何变化，猎杀初代血族的酬金从未降过，甚至连年攀升。
在绝对的强者面前，大家仿佛找到了主心骨，纷纷拦住Thor，想让他出头去和协会谈谈。
“不感兴趣，”金发男人重新戴上兜帽，将面孔藏匿在阴影之中，孤身离去，“我只杀初代。”
因为他缺钱，很缺。
缺到Thor作为整个协会的幕后首领，依然要亲自出马猎杀血族，甚至暗中克扣同行的奖金，好赚取更多差价。
他带着昂贵的鲜血赶回深山古堡，换下现代化的装束，边打领带边走向主卧。
这栋年久失修的建筑里阴森寂静，偶尔有蝙蝠撞到蛛网上的扑棱声，Thor却走得无比熟悉，这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。
帷幔交纵的床上，静静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，在冷调的月光下显得毫无生气。
Thor把血袋拆开倒进高脚杯里，浓厚的血腥味弥漫开来，一只冰冷削瘦的手从他背后伸出，伴随着懒洋洋的叹息：“真好闻……”
青年拿起高脚杯一饮而尽，森白的獠牙在血红的薄唇间闪过，他只要睁开眼就不再像一具尸体，幽深诡谲的绿眸如鬼魅般惑人。
“晚上好，主人。”Thor冷峻的面孔变得柔和，温顺地垂首，接受每次归家时都会落在额头上的吻。
来自一个初代血族的吻。
Loki的心情不错，留下带着血腥味的唇印后便轻快地去了书房。吸血鬼早就不睡棺材了，但被他改造成了豪华版的保险柜。
“伊恩死了，你下次出门时记得带上文件，把城堡继承到自己名下。”
Thor怔了怔，半晌后才哑着嗓子说了句“好”。
伊恩是Loki收养的上一个人类，他约莫在50岁时，将年仅7岁的Thor从孤儿院带进了城堡。
他教Thor如何服侍挑剔的吸血鬼，把协会交到年轻的Thor手中。血族的没落并非一朝一夕，但伊恩将Loki保护得很好，等到年迈时自觉离开，由Thor继续驻守这座象牙塔。
直至今日，Loki都不知道Thor在猎杀他的同类，还以为外面的世界依然被血族所掌控。
人类的寿命太短了，以至于Loki根本没将伊恩的爱意放在心上，只是偶尔会感慨，很难再找到如此忠诚贴心的仆从。
“但还是你最好了。”面容冶艳的吸血鬼捧住Thor的面孔，笑吟吟地哄他，“如果你怕像伊恩那样孤独终老，我们可以多收养几个小孩，等你年纪大时带走一个照顾你。”
Loki语气轻率地仿佛在说小猫小狗，Thor觉得自己悲哀且可笑，但又毫无办法。
他是下一个伊恩，被困在这座古堡里，也困在汹涌绝望的暗恋之中。
哪怕Thor已经三十岁，只要他适时得表现出粘人和脆弱，在一千多岁的Loki眼里便依然是个孩子。
面容年轻的血族将男人搂进怀里拍背，哼着古老的摇篮曲。Loki也会觉得孤独，Thor是他的孩子，他的仆人，他的小猫小狗，他的……食物。
在Thor还赚不了多少钱时，他买不到足够喂饱Loki的鲜血，只能用自己的来填补空缺。
饥饿的血族犹如野兽，Thor曾经险些被咬断脖子，却对陷入疯狂的Loki更加着迷，比如现在。
体魄强壮的吸血鬼猎人偏过头，将已经龇出獠牙的血族摁进颈窝。Loki模糊地嘟囔了什么，便毫不客气地咬进动脉，满足地享用起来。
Thor在急速失血中手脚发冷，视野变得模糊，却觉得无比满足。
他是故意不喂饱Loki的，他想被拥抱，被需要，哪怕只是作为食物。
Loki适可而止地停下了，他意犹未尽地蹭着人类流血的脖子，脸颊和鼻尖都染上鲜红，眼睛却晶亮，有种残忍又纯真的割裂美。
“还是你的味道最好。”Loki又用那种令Thor心尖发颤的语调在他耳边呢喃，“伊恩真是给我捡到了一个宝贝，我的宝贝。”
“主人，我有些疼。”Thor依然闭着眼睛，以免浓烈的情感灼烧到怀里冰冷的身体。
吃饱喝足的Loki难得心虚，连忙搂着“娇气”的人类又揉又吹，琢磨着等Thor过两天养好了伤，再咬一口解解馋。
唉，他可真是全天下最善良的吸血鬼了。
Thor这次赚的赏金能支撑一段时间，他把伊恩的墓安置好后便赶回城堡，却发现这里来了不速之客。
Loki举着烛台，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坐在自己脚上的小萝卜墩，这个满身泥巴的人类幼崽肥嘟嘟的，看上去十分美味。
“你回来了，”吸血鬼对快步走来的Thor招手，“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大人在找他，这块小蛋糕可不够我塞牙缝的。”
一家人就是要死得整整齐齐嘛。
“没有。”Thor背在身后的手握了握拳，松开后垂在身侧，腮帮咬得紧绷，“你饿了？别吃小孩，我去找……”
“还不算饿，就是嘴馋了。”Loki歪着脑袋打量了Thor一阵，弯腰挠了挠小男孩的下巴，“想不想留在这里呀？”
男孩被这张俊美的面孔晃得迷糊，小脑袋跟着一点一点的，压根不知道自己惹上了谁。
“我把他送走吧，”Thor突然蛮横地抱起男孩，把他从Loki的小腿上扯下来，“没必要现在就考虑这些。”
这是他史无前例的放肆，很快在Loki似笑非笑的凝视中败下阵来。无论Thor杀过多少血族，却永远都无法战胜面前的这个。
“求你……”Thor抱着孩子的手开始颤抖，“别是现在，我还年轻。”
“当然，培养接替者是你的工作，我不插手。”Loki耸耸肩，优雅地对偷看他的男孩颔首，“后会无期了，小蛋糕。”
这个小插曲对寿命漫长的血族而言无伤大雅，但Thor显然是生气了，他意识到自己被戏弄，连晚上睡觉都独自一人。
这难不倒在夜晚格外活跃的吸血鬼。
Thor的警惕性很高，没有吸血鬼能从他手中逃过，除非……
“主人？”他惊讶地看着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的血族，哪怕这种鬼鬼祟祟的行为，Loki也做得矜贵又撩人，“你怎么……”
“我只是死了，并非不知冷暖。”Loki趴在男人结实的胳膊上，丝绸睡衣让他滑得像条蛇，“你居然敢躲在这里偷懒，那谁来给我暖被窝，被你送走的小蛋糕么？”
Thor的表情立刻垮掉，像一只被抢骨头的大狗。Loki愉快地低笑起来，照例把他搂进怀里，吸血鬼没有心跳，也没有任何味道和温度，却让Thor莫名觉得安心。
“别犯傻，你不会失去我的。”Loki听着Thor逐渐平缓的呼吸，他无法入睡，只能感受着别人的生命与活力，“一切都不会改变，直到……我失去你。”
然而哪怕是这样一成不变的生活，也注定无法成全。
在Thor再次出去“狩猎”时，Loki的城堡再次迎来了不速之客。
“姐姐？”Loki收起伸长的尖锐指甲，笑着挑起眉，“我们有四百年没见了，你来做什么？”
“总之不是因为想念你。”Hela环视着年久失修的装潢，“你是我见过最落魄的初代血族，这里甚至没有一个仆人。”
“我的仆人出门了，”Loki并不在乎，许多血族都会追随初代，像野狼般集结成群，但他并不想花费这些精力，“你最好在他回来前就离开。”
“真不巧，我等的就是他。”Hela的微笑充满了恶意，她追查协会已久，居然查到了亲弟弟门前，“我真是有个好弟弟，居然养出了一只恶魔。”
Loki不太明白，但Hela显然不是孤身一人，森暗的古堡中鬼影重重，不知埋伏着多少血族。
“证明给我看，”Loki说，“Thor是我养大的，我不会轻易怀疑他。”
虽然琐事都是伊恩来做，但Loki教过Thor认字，给他哼过摇篮曲，看着他从软乎乎的幼崽长成高大挺拔的男人，那双海蓝色的眼里从来没有任何阴谋与谎言。
Loki总是窝在卧室里不见天日，Thor便也放松了警惕，猎杀血族的武器在进了城堡后才会收起来。
因此，当那只四代血族飞扑过来时，他毫不犹豫地用战斧格挡，用纯银子弹迅速地结果了它。
虽然四代值不了多少钱，但Thor还是砍下了这家伙的脑袋，打算暂时埋在城堡附近，等下次出门时去兑换赏金。
Loki站在落地窗后，看着Thor老辣熟练的动作，近千年来毫无波动的情绪开始动摇，甚至有隐隐沸腾的趋势。
“这就是人类，你心知肚明。”Hela勾住弟弟的肩膀，在Loki耳边低语，“血族杀人只是为了裹腹，而他们杀血族，却是纯粹的恶毒与仇恨。”
“哪怕是你亲自养大的人类，也会同仇敌忾地串通起来，让你喝下的每一滴血，都掺着同胞的哀鸣。”
Loki闭了闭眼睛，本就苍白的脸近乎泛青。再睁眼时，瞳孔已经变成血腥的暗红色。
他出现在Thor面前只需要一瞬间，夕阳的威力不强，但仍然将血族的皮肤灼烧出大片的焦褐，状若厉鬼。
“主人？！”Thor还拎着那颗狰狞的头颅，他震惊得几乎失语，反应过来后连忙扔下手里的东西，试图用外套替Loki挡住阳光，“你先回去！我会解释的，别这样……”
Thor的话随着刺进胸膛的刀戛然而止，那是他随身携带的纯银匕首，猎杀了无数血族的利器。
大片鲜血落在草地上，那本是Loki最喜欢的味道，他眼里却只有冷漠到极致的厌恶。
这个眼神才是击倒Thor的最后一击，他跪倒在地，仰着头望向Loki想要说些什么，却被喉咙里涌出的血堵住。
“你不是伊恩带回来的第一个孩子，Thor。”Loki弯下腰，隐在阴影中的半张脸飞速痊愈，重新变得俊艳无暇，“我曾经多么喜欢你，信任你。”
不，不是这样的。Thor第一次在血族的怀抱中感受到了温度，因为他已经比Loki还要冰冷。
你从来没有爱过我，骗子。
“或许这句话能让你感到安慰。”Loki松了手，让Thor在一片虚无中坠落，“你是最后一个，让我心软的人类。”
TBC.
Thor：能再讲一遍你是怎么从一群小狗狗里选中我的故事吗？
Loki：因为你是最好骗的那一只啦。
锤离黑化不远咯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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